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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班,出门飘起了雪。这是来北方见过的最早的一次。路上可见路人兴奋的脚印,一步一步,温度还没跌破 0 ,雪花落在地上,持续不了多久,脚印也就停留那么一小会,看着飘着雪花的城市,此时此刻,是否也会记起南方的那些冬日。

前一阵子,回了南方。云南的冬日依旧那么暖和,似乎这个地方,一年四季都那么暖洋洋。不同的纬度感受着不同的气候时节。每每从北方的冬日穿越道南方的夏日,都会感受道机场那股扑面而来的暖风,虽然热情了点,但还是很喜欢。天气预报说着当地 29 度的体感温度,远远还是比印象中夏日的 29 度凉快些,傍晚沿着公园漫步,走着走着就偶尔会有几个寒颤,有了酒,听着旁边乐队的《New Boy》,似乎 2000 年不是那么远。

已然不记得 2000 年那是几岁的模样,在川的冬日难得遇见大雪,尤其书中的鹅毛大雪,又或是中丘道长初识郭靖父母雪夜,又或是豹子头山神庙的长夜。半夜醒来,表哥叫我出去看这漫天的大雪,半眯着眼,睡眼惺忪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白,此时此刻,心理觉得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雪。冬日不喜欢早起,尤其寒假,尤其还没有作业的寒假。睡醒已是太阳高挂上空的时候,好在雪依旧在,不厚不薄,用手捧起来,如同沙子一样。时间过了晌午,银装素裹的大地露出了真容,唯独插着胡萝卜鼻子的残缺雪人还乖乖坐在水盆中间。那个时候便也知道,很多事情随着时间阻止不了。就像过去的那些时日,很多朋友笑着说江湖再见。我也便回一个,江湖再见。冬日的离别是那么写意,曾经也梦想过,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,彼此骑着马,一望无际的雪地,除了脚印,什么都看不到。内心独白到:

「 一曲肝肠断 天涯何处觅知音;

「 一会就要分手了,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。

「 不如乘着机会,切磋一下;

 」别逗了,还有很多行李没收拾。

从云南回来已是月底,看着满满的排期,心理又后悔道,真不该出去过冬,还没到那么冷的时日。虽然来北方五年有余,但说到底南方人的属性,或者说对于冷的畏惧几乎没有消散,暖气来了,会有几天适应期,吹着风的大街,还是少走一点好,如同小刺刀般的寒风,迎面而来,就是自己会 “金钟罩” 也招架不住,并不是完全抵抗不了,执拗的性格觉得自己不适合严密的包裹。回来北平,已然经历过寒潮,温度已不是离去时候。低沉的天气,似乎攒集着一股力量。冬日的雪还是落了下来,不知道持续多久,但是肯定又会放晴几天,那种纯净的蓝,光秃秃的树,稀稀散散的人群,冬日又回归到了往常。

他说这个时候,2000年快要来了,我们对这个时代充满期待,结果就是我们都老了。

云南的小伙,不高,他热爱音乐,追了一季《乐队的夏天》,于是要在 蔓吧 唱 「盘尼西林」演出的那首 《New Boy》。不知不觉 20 年就过去了,2019 的冬日,充满着生活的味道,什么是生活的味道,我回答不上来。

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
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
新世界来得象梦一样
让我暖洋洋

这个时刻,我会记着。记着这个冬日,去期待下个20年。

You Can Speak "Hi" to Me in Those Way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