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街
暗黄的灯光下,几个人影闪动着。除了偶尔几辆汽车的前灯扫过,长街也再无别的景致可赏。 渐入寒冬,街上的人越来越少。平时好玩的孩子也蜷缩在屋子里,也不期许多玩一会。如此冷的天,还是在家里烤着暖炉比较舒服,大家都这样想着。 长街不长,何至于如此俗气的名字,长街上的人不知,也懒于知道。日子依旧过着,不曾因几个字而变化。当阳光驱散久织一夜的睡意,人们便各自忙着各自的,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或者还是呆在屋子里。太阳落下山头,薄雾渐渐泛起,长街也彻底沉寂下来,静的如此落寞,静的如此凄清。 不过长街并未这样觉得。当山头还留有一抹斜阳时,总会有一个老头,推着废铁焊成的推车,拿着破旧不堪的扫帚,一瘸一拐地从街头扫至街尾。 长街不长,但扫起来还是费些时力的。扫地声中除了夹杂着不时的风声外,还是时而便随着老头的嘘嘘的气喘声,如此无力的声音,在如此静的街上便也成了独奏。 扫至结尾,老头依着路灯,掏出一只烟,点上,慢慢的吸上一口,停顿,闭着眼,缓缓的吐出口中包含的烟气,恰如脑中几十年的光景也随着烟气弥散开来。定一定神,但烟已被风刺散得无影无踪,唯有些许气味留在身边。 “哎……”,长叹一声,老头将还带着火星烟头踩灭,拾掇着工具,向不远处还亮着的小店走去。 详情 »